因为太多,有时沈雪枝忙都忙不过来,偏偏他又是个死脑筋的,原本不胖的身形又给瘦了一圈。

小小的身体承载了大大的工作量。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注视下,段云舒也恢复记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师兄”

开口时,他还是习惯叫着沈雪枝师兄。就好像他们两人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过去那么久,段云舒再次如很多年前那样为沈雪枝提前准备好热水和换洗的干净衣物。

他以为他早就忘了那些步骤,可真正上手时,他甚至连当初沈雪枝要求的水温如何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沈雪枝惬意泡澡时,段云舒则在一旁动作轻柔的为他梳理绸缎般的长发。细心伺候他沐浴,为他擦拭上带着花香的香粉,这都是他很久经常做的事情。

段云舒的动作仍然熟练,

反而是沈雪枝有些不自在。

不知是被水汽熏的还是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难得面颊微红,“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作为一只已经吃过苦的鼠鼠,在当了天衍宗的掌门后,他知道自己应该给门下的其他弟子做好一个好的表率。

当然不能再像过去挑剔吃食,挑剔穿着;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就算有什么也在心里忍着,并不说出来。

自家养的小耗子终于长大了,终于懂事了。但段云舒却没有半点心情愉悦的感觉,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胸闷气短。

他心情低沉,连带着外头的天也乌云密布起来。外头的弟子在惊呼这天怎么变这样快?沈雪枝只隐约听到有些嘈杂。

操心的小耗子就想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