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鸿祯为官员之首,他骑马走在官员队伍的最前头,注视着御撵处的情况,以及周围人群。
“景侯爷最近憔悴不少,看来甚是操劳。”
按爵位,顾宣武和景中良并排,这可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想到自己前几日派出去杀王四奎的人死于他人之手,还被摆了一道,顾宣武阴阳怪气道。
景中良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即阴阳回去,“哪里比得了顾侯爷日理万机,勒死亲子当真手段了得!”
顾宣武也不和他争这些有的没的,“哼!你我反目有何好处?倒白白便宜了那小皇帝。”
“小皇帝?”景中良讽笑出声,“顾侯爷,步子迈的太大可容易扯着蛋。陛下刚继位时你便不能成事,如今有盛相盯着,你更不可能成事。你想独吞随州之利并非一两日。就算有朝一日你成了事,还能容得下我?”
这话摆明了他是要一条道走到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顾宣武怒火中烧,握着缰绳的指节泛白,可恨不能动对方分毫。他怒极反笑,“景中良,别人都将咱们平起平坐,你倒当真了。你景家拿什么和我顾家斗?”
他这话有意用了激将法,想让对方乱了阵脚,露出破绽,但景中良今日尤其稳得住气,如此还能镇定自若道:“那咱们便拭目以待。”
顾宣武冷哼一声,也不再接话,可他总觉得心中不踏实,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祭天的去的路上很是平静,没有发生什么。虽是目的不纯,赵献祭天时却是心诚至极,借着回去的空隙,同老师盛鸿祯说了些话,无非是让对方留意安全。
“老师,来时我瞧那顾宣武和景中良说了好一会儿话。”梁明远借着扶老师上马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