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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 四腔心 1042 字 2024-01-03

从嘉元三年到现在的丰和元年,他们谁都没有变。心结解开,仍可以是把酒言欢的知己好友。

一声时隔多年的“贺儆言”再次响起,贺牗惊愕下“腾”地从脖子红到耳后根。

混不正经地模样装的他自己都要信了几分,此时皆被盛鸿祯轻而易举戳破,露出皮囊下莹莹点点玉泽,但只这点便就足以让盛鸿祯窥探出他的本心。

“在想什么?”

这一声问的十分有耐心,反倒让贺牗有些受宠若惊,酝酿磨蹭了半晌适应。

“没想什么。”

态度前后转变的太快,贺牗寻不到由头,目前只有他救了盛鸿祯,这人心里觉得亏欠愧疚才改了以往姿态,可他不想要愧疚。

有些人惯会自己折腾自己,方才的委屈劲儿还没全消,现在又闷闷的不得痛快。偏生贺牗又猝不及防的被盛鸿祯哄了一通,落得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别扭境地。再计较下去,显得自己这个三十余岁的人还犯起了矫情,却又做不到不去想。

盛鸿祯是成过亲的人,虽是相敬如宾,却也知道几分儿女情长。他本不欲为难贺牗,反倒被挂在树上的八哥没眼色的闹的起劲,突然回忆旧主般嚷嚷,“亲亲盛相公!”

二人不由自主都抬头看去,一个带着探究,一个羞愧的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

人就是奇奇怪怪,难以捉摸。背着盛鸿祯,贺牗仿佛什么没脸没皮的事都能做出来。可一旦到了本人面前,他又敢做不敢认,缩着脑袋当鹌鹑,比谁都要纯情些,好似盛鸿祯欺负他。

好在那该拔毛煮了吃的破鸟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盛鸿祯也自动过滤那句话,上前拿掉贺牗手里的竹竿,转而握住他的胳膊,大有要搀扶他进房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