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牗当真现在不要赏赐?”
福安躬身道:“贺大人对奴才亲口说的,到时候会找陛下讨赏。”
既然如此,赵献也不好强人所难。本想着贺牗如果想要,那珍珠送他也不会心疼,看来珍珠还是要在金库里收着了。
他看狮子灯的欣喜劲还没过,就听内侍又报了件东西。
“宰相盛鸿祯,孤本一册。”
赵献:“……”
陈旧泛黄的书册被放在红绸上,甚至边角都有微微破损。恐他受的惊吓还不够似得,内侍又补充,“盛相还附了自己做的批注。”
这份生辰礼当真是和贺牗的那个差不多,都是不落俗套,只不过让赵献瞬间头疼。
缓了会儿,他才勉强接受现实,僵着张尚青涩的面孔吩咐内侍摆在他书房的书架上。为了不寒老师的心,还特地嘱咐内侍传话,他会通读熟记。
众多的生辰礼看完,日头也差不多要下去了,一群人乌泱泱的走出后苑,沿途宫人见了赵献都自觉退到路边。
越临近生辰,宫里的琐事越多。礼部和鸿胪寺要忙翻天。刺真和勾兰的上贡使臣已经快到京城,消息探的确切,刺真这次来的是二王子,以及一众老臣,可见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作为国力最弱,只想着依附文朝讨生计的勾兰来的则是大王子。
届时要到城门前接待的仪仗,流程和人选都要细细商讨,否则闹不好就是丢一国颜面的大事。
迎接刺真和勾兰使臣定在明天上午,赵献早早去了发冠,只着交领长衫坐在寝殿的床上看着老师挑给他练手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