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腾了片刻,马车终于停了。
六出刚迎出门,还在想怎么偏偏都是家主不在的时候来客人,双脚刚站定,就看到盛相从马车里探出身子。
“盛相?”
既然盛相都出宫了,怎么家主还没回来?
正疑惑着,六出冷不丁的被一个人压个正着,回过神发现正是主人家。
好不容易把人撂下了,盛鸿祯板着脸道:“给他请个郎中。”
说罢就吩咐车夫掉头离去。
六出还架着贺牗发呆。
怎么感觉盛相生气了?
很快,他又发现主人家不对劲。
“起热了,定是昨日受了寒。”
六出发挥唠唠叨叨本性,把人安置在床上躺好,又是请郎中又是煎药。待忙活完,天都黑了。
房间里烛火通明,床上的人喃喃自语,不是“明湛”,就是控诉盛相何故疏远他,想来也没少在盛相本人面前说。
起初也没在意,等到喂药的时候,六出才发觉家主手里握着什么东西,费劲扒开一看,登时头冒冷汗。
郎中说不过是着了凉,一贴药下肚再捂出汗就能好上大半。第二日,贺牗果真好了七七八八。
晨间的日头好的让人心情愉悦,睡了一宿,贺牗甫一睁眼就和六出四目相对。他手里捏了几根头发丝样的东西问:“在哪薅的?”
“这哪来的?”
贺牗脑袋还没转过来,懵懵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