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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 四腔心 1045 字 2024-01-03

盛相年轻时就在文坛有了名气,嘉元三年的春闱更是拔得头筹,好不风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影响,对习书极其严格。

赵献搁下毛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轻声抱怨,“一个早上了,只改了小半。老师明早就要查验,少不得要改到晚上了。”

福安把拂尘搭在肩上,随时伺候着,笑呵呵道:“奴才倒是觉得盛相越严苛,反而说明他对那个人越在意。”

这话说的十分有技巧,赵献立即被他哄的松了眉头,再看桌案上的策论也不觉得有怨了。

老师平日里尽职尽责,不爱插手他人之事。对福安的话细细品味,发现真没有几个人值得老师严苛相待。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贺牗。这人是老师唯一一个明晃晃端在脸上嫌弃的人。

“福安,你入宫的早,知道贺牗和盛相之间到底因为什么不合么?”

时间往前推,自他有记忆起,这两个人就不合了,确切说是老师单方面与贺牗不合。而福安不同,这位是宫里的老人了,先前在他母亲那里伺候,必然知道一二。

果然,福安想了想道:“嘉元六年以前,盛相和贺大人可是经常被人一起提及,只因那时都认为二人才学不相上下。而在贺大人进士及第前,盛相在朝中还会偶尔称赞几句。”

那段时日已经太久远了,久到那两个人还是意气风发少年郎,按理说该惺惺相惜才是。怎么落得现下的局面?

赵献听的入神,勺子握在手里都忘了,只问:“嘉元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年贺大人参加春闱,并且进士及第。”

福安惋惜摇头,“因他名声一度越过盛相,便有好事的人押贺大人能否连中三元。这件事闹的大了,连朝中各位大人也被惊动私下议论,更有人也下注,而盛相亦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