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鸿祯整理仪容比谁都快,处变不惊的把八哥递给身后的玉喜,嘴角带着笑,比在场的都平静。
“盛某喜好与张大人无关。”
几个人散开的时候自然没有给好脸色。梁明远神色复杂,看了看老师,又看看那只无辜还求表扬似得八哥,最后想到贺牗,压低嗓音问:“老师……学生不明白……”
不知他不明白,这事被谁瞧见听见了都不会明白。盛鸿祯重新带上斗笠,不冷不热撂下一句话。
“有些事不必要明白。”
玉喜急忙招呼挑物的家仆干活,还不忘给八哥挂在扁担上,路过梁明远时,偷偷摸摸提醒,“大人莫问了……”
他私下做了个生气的表情,梁明远登时领会再不多言,跟着老师骑马回去。
最了解盛鸿祯的莫过于一直侍奉他的玉喜,主人家这会子懒得理人,定是动了气。
就知道那个送鸟的贺牗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等玩笑也是开得的?
赶在主人家表露心情前,玉喜就牵着马殷勤说:“家主莫气,待回去了,小人将那嘴碎的鸟拔毛煮了。”
盛鸿祯忽然弯下腰,一张读书人的面容看的玉喜心生压力。
“谁叫你煮了吃。”他说。
啊?
玉喜迷糊了,晕头转向的想的更偏。心道:难不成吃了它都不足以泄主人家的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