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流言不知是谁散布出去的,郁璟不顾重臣及郁祐的阻拦,执意要下旨修建行宫。郁祐自然不可能真的叫他加重课税。向闹了灾的百姓伸手这等事是亡国昏君所为。
他才继位不久,根基不稳。在朝中声望也不高,若是再犯了民怨,这皇位也就做不得了。
一个裟银,叫两人生了嫌隙。
郁祐深知,此女留不得,他本想以惑上魅主、僭越无礼之罪将裟银暂时软禁。待风波平息,郁璟清醒些再做定夺。至于那个巫觋,即刻处斩。
可他还是低估了裟银在郁璟心中的位置,除却早朝,郁璟几乎一刻不离地待在裟银宫中。同寝同食,照顾左右。郁璟根本寻不着机会。
势不容缓,郁璟思忖一夜,带着两名谏议大夫,还有其他几位一品大员,逼到了殿前进谏。
“请陛下按律处置虢美人,以正宫规,免去南方受灾诸地课税。”
“陛下明鉴,月氏虢美人,蛊惑君上,致使陛下不思朝政,纲纪涣散。请陛下交出虢美人,依法处置。”
后宫寝殿前,乌泱泱站了一片。众人对者紧闭的殿门高声请示。
“殿下,若是……陛下他一直避而不见,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是啊,南方匪患刚平,若是再起民乱,于社稷乃是大创啊。”
……
郁祐何尝不知道,可情之一字,哪是说割舍就割舍的。裟银俘获了郁璟的一颗真心,便已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唯一的法子,便是由他出面当这个恶人。郁祐决定赌一把,他不能让大周数万将士用血肉博来的太平毁于这样一个异族女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