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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只是想到你,便想早些醒。”

郁祐扯了扯被子,“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唬人的话了。”

“不是唬你,我……我真的好欢喜。”谢诏摸着他的耳垂,忍不住上前亲了他的眼睛,“我昨夜一直怕自己是发梦来着。”

“你平日里就梦这些个不正经的东西?”郁祐眯眼,歪着脑袋打量他。这会儿才想起来,昨日谢诏抱着他又是亲又是摸的,调情调得很是娴熟,那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活像发了春的野狼。莫不是……背着他偷过腥,尝过了那事的好滋味?

谢诏也不否认,只道:“我梦里全是你,至于正不正经——要不我说与殿下听听?”

“谢景安,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厚脸皮。”

谢诏又亲了亲他的嘴角,“有了媳妇儿还要脸皮做什么?”

郁祐被逗笑了,偏又嗔怒道:“谁是你媳妇。”

谢诏也装傻,“是啊,我媳妇儿呢,昨晚抱了一夜,怎么不见了呢。待我寻寻,是在这被中么?”他说着摸进被中,乱摸一通。

两人嬉闹片刻,郁祐挣开怀抱下了榻,催促着谢诏快些穿戴。今日还有祭祀和射彩,有得忙活了。

谢诏起身,静静地看着在台前梳发的郁祐,等他束好了发,又走上前将那支白玉簪子插入发冠。

从今往后,这便是他的人了。

依照礼制,众人在行宫天坛祭祀,一套繁复的拜礼下来已然过了大半日。郁祐作为辅政的亲王代行祭司之责,穿繁重的祭服恭敬地站了两个时辰,脖子都僵了,腰腿酸软。好不容易等到祭礼礼成,偷偷地松了口气。瞥向群臣的方向,与站在列首的谢诏四目相对,只短短一瞬便错开了。但郁祐莫名地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