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祐摇头,“谢景安,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被众星捧月惯了,你觉着我这辈子都该追在你后头,央求着你的喜欢。如今我放下了,你却不习惯了。你事事在人先,受不了这般的冷落,这才对我起了兴趣。”
“并非如此。”谢诏面色变得不大好看。
“那我问你,谢景安,你喜欢男人吗?在榻上瞧见身下的人和你长着一样的东西,不觉得恶心吗?你是当真断了袖,还是一时兴起?”
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男人,二十三年来他从没对任何男女动过心思。只有碰到郁祐时,会忍不住想靠近,想亲昵,想占有。
“……我只对你这般,若这般算是断袖,那我便是了。”
郁祐怔了一下,倏尔又稳住了神色,戏谑道:“哦,是吗?你想同我欢好么?”
骤然被撩拨,谢诏说不出话来,喉结滑动。
“想么,谢景安?”郁祐笑得有些媚,微微歪着脑袋。
“想。”谢诏如实作答。
郁祐笑得更恣意,手搭在他胸前,“谢景安,那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想睡我?”
谢诏抓住了他的手,眼中隐约有将人拆吃入腹的欲望,沉声道:“我喜欢你,自然想与你欢好。”
“你若愿意,三茶六礼,明媒正娶,该有的一样都不会少。我不是与你嬉闹,更不是求与你一夜春情。”
“郁子衿,该是我问你愿意吗?”
郁祐被雷劈了似的立在那儿,半晌都吐不出一个字。他原以为谢诏是开窍了,突然好起了男色。这日日朝夕相对的,他又生了副不错的皮囊,谢诏着了魔,一时失态才啃了他一口。没成想竟被逼着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