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这些究竟是什么？”

“呕。”

年龄最小最活泼的唐棠已经崩溃了，其他几人的面色也不好看，几个小的已经在干呕了，稍大一点的风轻扬则脸色惨白，眼中还透露着不可置信，仿佛又什么信念一夕崩塌。

面前这一幕仿佛噩梦照进现实。

这里是这座荒城的药堂，听着名字和外界的药堂没有任何区别，遍地都是被重月城暗卫杀死的药堂下人的尸体，这些人手段太过阴毒，原本想要留下一个活口，最后暗卫为防隐患，该逼问的也逼问出来后，干脆都杀了。

这些下人的尸体已经吸引不可众人的目光了，这座药堂能建立在这座暗无天日的城池中，又怎么可能是正常意义上的“药”堂。

众人仅仅是踏入这里，便被迎面而来的血腥气息糊了一脸，粘稠的腥咸是人血特有的气息，不像是药堂更像是进入了屠宰场，一个个瘦骨嶙峋，鲜血模糊身影被吊在横梁上，重重叠叠。

但是他们都没有死却也离死不远了，油尽灯枯，仅仅只留着一口气，这些医者只要确保能他们活到，活着放出的血才为止，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在惨烈的模样也没有人搭理。

就像是任人挑选的猪崽，一个一个被放上祭坛，在药堂的最深处是一面巨大的石臼，上面正要铁链吊着一个两个遍体鳞伤看不出本来面目已经断气的少女，鲜血从她们的四肢流下来，已经凝固了，石臼边除了被暗卫杀死之人的尸体，还放着还未捣碎放进去石臼的草药，种类繁多，除了少数几个珍贵的品种，连白燃也不明白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