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意点头，“宫里还有烟堂的人，去的人太多，皇帝也会忌惮。”

皇宫大内打开大门将武艺高强的江湖人迎进去，宫里的守备自然要比寻常时候森严，若非皇帝信任，他们唐门之人只怕是一个也进不去。

“可是宫里才出了事……”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宫里具体出了什么事，万一宫里真的发生大的变故……姜绒都不敢往下想了。

唐秋意摸摸姜绒的脑袋，“放心，师父心里有数，你那个笑面虎师伯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让人算计的。”

入夜后，姜绒还留在唐秋意房里，他是来找唐秋意倾诉心事的。

唐秋意听了他讲述唐凌殊的事情，目光温柔地看着他，“绒儿，你在师父身边多少年了？”

姜绒不明白唐秋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他还是乖乖回答：“十五年了。”师父说过他不到一岁便失了父母的庇护，师父从荒山捡到他后，从有记忆以来他一直在师父身边长大，师父对他来说就是母亲。

“你从小就是娇气的，师父舍不得你吃苦，可为了你能拥有一技之长，在这个唐门有立足之地，一直要求你刻苦用功。你也一直很乖巧，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认真去做，若说唐无双受了苦难，你吃的苦并不比他少。但唐凌殊却只看得到唐无双的苦，看不到你的苦。”

“……”姜绒沉默了。

“师父并非要诋毁唐凌殊，他如此区别对待你们二人，不过是亲疏有别罢了。他今日问你的那些话，其实也不过是在试探你，他即便心有动摇，也不会真的一心一意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