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二字入耳, 云挽月红了面颊,因为婚契结的稀里糊涂, 她一直没有意识到裴长渊已经成为了她的夫君,所有也从未在他前喊过。
想想轻轻柔柔喊夫君的场面她就变扭极了。
她咳了咳:“大娘您别看他这副模样,在家里我的生活那叫一个惨嘞。”
大娘来了兴致:“这又如何说?”
云挽月也来了兴致,她垂着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面锦帕擦着不存在的眼泪:“说来您也许不信,我在家中可真是一点人权都没有,不仅要洗衣扫地,还要做饭,您可知这人有多挑嘴?要是做的不好吃,还说我呢。
“他不过是面上装的好,在外边搏个善待夫人的名声。”
正在里面的换衣服的裴长渊禁不住摇头,也不知今早是谁嫌粥烫了嘴,不高兴了好一会。
云挽月说的真,大娘也面露惊色:“竟是如此?你家夫君生得人模狗样的,想不到私底下是这副德行。”
人模狗样?哈哈哈哈。
云挽月险些笑出了声,她急忙借着锦帕遮掩了神色:“可不是吗?我娘家家境不算好,他便常常拿这个刺我,不瞒您说,从前我还掉了一个孩子,就是在家里太过操劳了。”
大娘立时震惊出声:“竟这样过分!你有身孕他还不放过你?这是什么伪君子也!”
眼看着云挽月越说越离谱,裴长渊立即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在大娘格外异样的眼光下
来到云挽月身侧。
“洗衣扫地?受尽冷眼?”
云挽月眼看着要露馅,急急扯住裴长渊的手,手下暗自用力:“大娘,这件就挺好的,还有那几个颜色和我的那套衣服一同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