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立时凝神:“有办法救他吗?我想救,我当然想救,还请给我指一条明路。”
卓雅顿了顿:“虽然你已经知晓我的姓名,但在告诉你如何救裴长渊之前,需得告知你我的身份。
“我乃世间唯一的神族后人,乃天道唯一的传话人,两百天前,我族人尽数被裴长渊屠尽,我侥幸逃出本想复仇却意外觉醒了血脉,从而得知裴长渊与天道之间的秘密。
“一千年前,他做了险些让此界崩塌的事情,不惜屠杀了三万三千人,从那之后,祭妖锁便封印了他的部分妖力,且时时警醒,若是察觉不对,便直接将他毁灭。
一千年的事情……云挽月抿了抿唇:“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卓雅沉默了一瞬,避开了这个问题:“你会知道的。
“只是如今,祭妖锁也奈何不了他了,他打算自毁,他想要用元神与祭妖锁同归于尽,换回短暂的清明。”
云挽月面色一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几乎是赔本的买卖,不可以……”
“因为他一定要醒来,在最后一次动用祭妖锁封印的妖力的时候他便知晓,他可能会死,或者永远被祭妖锁镇压,所以他做了这样的决定彻底摆脱祭妖锁,即便元神泯灭,他从此间消散。”
云挽月力气倏地松懈,是因为她,因为要救她,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与祭妖锁对抗也是因为她,因为奇门还在,展天详还在,他不会甘心就这样离开。
所以为了短暂的清明,为了替她扫除最后的障碍,付出什么都可以。
裴长渊一直一直很傻。她从来都知道。
“裴长渊也是此间唯一剩余的神兽白泽,他的元神受天地法则保护,若是用元神泯灭作为代价,此界也将崩塌,所有都会倾覆,因此祭妖锁封锁了他的意识,让他陷入了长眠,但这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