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抿了抿唇,她挣脱黎清桦的手暗自退后一步。
展天详摆摆手:“自然是你们各司其职,学的也不一样,便不必相见。”
他摆开的袖子上是一抹暗红的骄阳刺绣,在隐隐约约的月光之下云挽月却看得格外清晰,因为这个图案一直是谜团,是从一开始到最后都存在的,从未解开的谜团。
一叶枫里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将顾子商带走的人,都是未知,但都有这个图案。
云挽月再次退后,她不动声色地拉开与展蔺黎清桦的距离,紧紧握着手里的白骨。
展蔺还在攀谈:“那小师弟学的是什么?早知小师弟在擒妖司,我们又何必那般辛苦潜入擒妖司,实在是怪哉。”
展天详回头看了看筹算,拍了拍筹算的肩。
“你学剑,你师妹学符,你们代表的是奇门前门,筹算学的不同,他钻研妖,钻研人,钻研如何让人类变得跟妖一样强大,他掌管的是奇门暗门。”
云挽月呼吸一滞,这话说得格外有深意,仿佛一条线,将那些她曾经不理解的全部串联在一起。
比如顾子商突然多出的狐尾,来自白炽;比如同样多出狐尾的孔玉一直忌惮着筹算,如果白炽就是这些人带走的,白炽的狐尾也是这些人割下按在人类身上,那么白炽最后一条狐尾也在他们身上。
那么就是他们一直在图谋着她,或者说是图谋她的血液。
展蔺和黎清桦带着她来找白炽最后一条狐尾,就如同将她送到了他们手里。
怪不得当初从东宫逃出去的时候没有擒妖司参与,因为筹算本就可以坐在那里等她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