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轻轻睁开眼,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白骨,和白骨上的尸体。她手上的力道险些松开,又在白骨将要落下的时候下意识抓紧。
不行,不可以在这个时候退缩,不可以。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闭着眼将白骨抽出,温热溅在她面上,格外黏腻,随后又被泪水冲洗,晕成一片血红渗透进衣襟里。
云挽月手抓着白骨的手微微颤抖着,她低下身,从明芙说中拿起一包脂粉,方才明芙握住她脚踝时她便感受到了,触觉格外明显。
她深吸一口气,将不断颤抖的手控制住,随后将脂粉撒在空中,明芙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淡粉的脂粉从二层洋洋洒洒落下,又被风扬起,弥漫到七层时只剩一点微弱的颜色。
但就是是这点微弱的颜色,如同一个信号一般,不同包间里服侍着的女子神色霎时间变得坚毅,她们瞬间暴起,毫不犹豫地抽出头上的簪子狠狠刺入身边的人体内,像是要将这么多年的恨在这一刻释放。
即便下一刻便被一旁的侍从夺去性命。
她们的动作也依然毫不犹豫,一个接着一个。当最后一点脂粉落在地上时,混乱已经蔓延。
这些人的动作过于统一了,统一地不像是她们能做出来的事情,于是不少人飞身而出剑指蒋霖。
“百花阁阁主,分明是您的宴请,如今您又是什么意思?”
“我家家主险些在这里丧了命,莫不是挡了你的蒋霖的道?”
“往年都在你百花阁开,怎的今年来这姑苏山庄,蒋霖你到底在预谋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