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族长脱困也成为了新的信号,侍卫进一步去拦截裴长渊。
被缓了了脚步的裴长渊看着软剑就要刺入云挽月体内几乎目眦欲裂,他身上的白光愈加强烈,祭妖锁出现在他身后,不断抽打着他的身躯,几人霎时间被白光击退。
他完全顾不上,他的眼里只有那即将刺入云挽月身躯的软剑。
“月月——”
随着这声月月还有一声:“噗呲。”
是剑刺入身体的声音,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倒是有温温热热的液体落在了面颊上,云挽月睫羽颤了颤,轻轻睁开眼,正看见那柄软剑刺入了格外宽厚的胸膛里。
鲜血一点点滴落下来,是热的,原来她面颊出现的温度,是来自裴长渊胸膛的,滚烫的鲜血。
她视线逐渐上移,落在了裴长渊的脸上,她的心跳好像也跟着停下了,不然为什么这一刻,她什么也听不见?
“裴长渊,你是不是疯了?谁教你替别人挡刀的?”
裴长渊身后是白茫茫的光和因为白光不断晃动的锁链,阻挡了身后无数的人,却也一下又一下抽打在裴长渊背上。
他的面上却缓缓展开一个极近温和的笑,他的手几不可见地颤抖着,却格外坚定地落在云挽月面颊上,一点点擦掉那白皙上的血红。
“月月,我好像知道什么是喜欢了,我喜欢你,没有理由地喜欢你。”
泪水从云挽月眼角滑落,她看着裴长渊的笑容,只觉得世界崩塌,海水从万丈落下即将将她淹没,也不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