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极富冲击力,让云挽月心口一滞,外面的人将他视作湖水猛兽,其实里面的人是这样的脆弱,这无数环绕着的妖力,不过是他想要保护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因为处于中心的他已经没有抵抗的能力。

他不是不好,他只是对所有人都有戒备。

云挽月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白光里。

预想中的攻击与疼痛没有到来,她轻轻睁开眼,四周的白光将她包围着,出乎意料的暖,暖到她眼眶都有些发红。

云挽月吸了吸鼻子,顾不得其他急急走向前,旁边是散开的药箱,想来是别人要给他治伤时,猛然爆发的妖力让人来不及带走。

她集中精神,坐在床边,将裴长渊身上散乱的衣服拨开,一心一意处理着伤口,只是伤口过于多了,大多分布在背部,她只好将人扶起来,正面将人环抱支撑着体重,从背后将还在渗血的伤口处理干净,再洒下药粉,用纱布环绕。

做完这一切,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云挽月有些脱力,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抬手时才发觉她环抱的人其实没有穿衣服。

她视线立即飘忽着,只是床只有这么一点大,不管飘到哪里,都有一片肉色映入视野,方才处理伤口的手感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她禁不住面色一红。

总觉得,温度上升了不少,嗯,一定是裴长渊的妖力太暖了,才让她觉得热。

云挽月想了想视线往上,双手扶着人想要将人在床上安置完好,却在下一刻视线倒转,她能看清时已经被死死压在床上,而始作俑者的手臂整压在她腰上,不容一点拒绝。

云挽月懵了:“裴长渊?”

没有回应,她想要动一动手,又被压下来的力道压下,甚至这人还凑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云挽月:……

总觉得,被人占便宜了,但是人又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