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着声音:“顾子商虽然没死,内力也没剩多少了,这次肯定是把顾家得罪狠了,云家要暂避风头,你养伤需要时间吧,等你好了,云家估摸着不适合宴请宾客,再办喜事了,你说对不对?”
裴长渊将人又抱紧了三分:“不宴请宾客,也可以成亲。”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一凝,放在云挽月腰上的力道进一步用力,声音跟着一沉:“无论如何,你只能跟我成亲。”
身上覆盖着的白光隐隐带上黑气,祭妖锁似有察觉,立时紧紧下压,将血肉挤压,又晕染了一片血红。
抱的太紧,云挽月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情绪上涌,让她忽略了裴长渊不太对劲的语气和进一步的伤势。
她稳住心跳:“裴长渊,你怎么不明白?你不必为了我,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比如说今天顾子商把我掳走了,他一个内力不断流逝的人能把我掳走多远,到时候我爹,你,再带着一帮人追过来,我也一样是平安的。”
而且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真的值得吗?
裴长渊很直视着云挽月的眼眸:“他把你带走,可能会杀了你,可能会欺负你,而且,他对你有所图谋。”
云挽月想要扶额:“你怎么就不明白,他不是对我有所图谋。就是他图谋的不是云家,也不是,”她想了想觉得不对:“也算是我吧,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图谋。”
说完她又想起她要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她懊恼:“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明明在说你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这件事。”
裴长渊面上缓缓展开一个极近温柔的笑,迎合着那一头白发,俊美地不似人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