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渊极浅的眼眸压过来,原是没有表情的面容在对上云挽月时又带上那温和的笑。
“没有急。”
云挽月看着他握着白骨的手上青筋格外明显,沉默了一瞬,随后晃了晃头将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摇干净,回到正题。
她重新看向远处那人:“公子的心意我知晓了,只是奇怪得很,今天是我与公子的第一次见面,公子就对我情根深种了,想来公子的喜欢也并不是多么珍贵。”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就连黎清桦都忍不住在给展蔺包扎的间隙把视线投过来,正看见云挽月言笑晏晏,没事人的模样。
云姑娘,就,能言善辩。
“哈哈哈哈哈,有点意思,云小姐不知我姓名,但在这一叶枫内小姐的所作所为我可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何教人不欢喜。”
云挽月摸了摸自己的手,极力控制才将自己的表情控制住。
好油,十桶洗洁精都去不掉的油。
“竟是这样,可见公子设局把我诓进来时对我还不曾有别的心思,这可就是悖论了。我想想,公子身侧的人是公子的人,追楚灵的人是放在楚家的人,你们同出一脉,又各有目的,人多又等级森严,不知公子出自哪门哪派?”
啊,在这种脚趾扣地的氛围中她还能保持冷静找到漏洞,真不愧是她。
这话一出,那人也不再插科打诨,他声音一冷,不带情绪:“那也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
猎物是没有资格知道猎人是谁,猎人又是为何捕猎。
云挽月收了神色,这就是,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