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氛围让她忽略了云挽月此时跟平常有些出入的言语,她将手中的丝绸利落地打了个结。
跟着又倏地跪在地上,声音恢复悲伤:“小姐,不要怪春花,真的不要怪春花,大小姐拿捏了奴婢的弟弟,奴婢没有办法……”
云挽月看着身上的死结陷入了沉默。
她没有一点挣扎,安稳地躺在床上,在不如就这样绑着和努力搞清楚状况并想办法逃跑之间反复跳跃。
在一声声的忏悔中甚至思绪跑远:这床有点舒服,感觉这个二小姐应该是不差钱的,用丝绸绑,感觉不会死,不会死就说明肯定管饭,结合二小姐不差钱,伙食肯定不会差。
想到这,她来到这里有些起伏的情绪逐渐平稳,如果再安静些,就更好了。
于是她开口:“我不怪你。”
春花立时回应:“小姐我真的错了,小姐要打我要骂我都——”
话还没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云挽月说了什么,她面上的神情再一次凝固:“什,什么?不,不怪我?”
终于安静了点的云挽月很满意,连带着她的语气都有些欢欣:“是的我不怪你,你家小姐被绑了这会有些饿了,不如你去拿些吃的过来。”
于是春花在一片茫然中起身,她有些懵但是很听话:“奴,奴婢这就去。”
随着春花身影的消失,一道身影从窗台倏地闪身而入,直直落在云挽月身前,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云挽月:?不是,今天这一下发生的事是不是有些密了。
她跟这人对视许久,说来奇怪,这人的样貌她从未见过,但这眼眸却有些熟悉,若要说多熟悉,也没有多熟悉,但就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