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跟裴昭打听消息,但他这几日都在东宫,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自然是无法回答。
倒是太子知道些消息,“孤听莹儿说奚氏在火锅店卖西瓜,正好水灾的事已经有了方案,众爱卿就回家休息吧,想吃西瓜别忘了跟承渊打好关系。”
他打趣了两句,裴昭面上淡定,可耳根已经发烫。
不说还好,提起奚宁他的思念就已经泛滥。
从东宫出来,裴昭也不坐马车,直接翻身上马朝外院赶去。
他到家的时候奚宁还没睡,官府那边没抓到人,还警告她莫要再查。
奚宁郁气堵在胸口,能指使得动官府的左不过那两人。
以她跟长乐郡主几次打交道来看,那女人莽撞,坏的也直接,雇人砸铺子的事估计不是她做的。
不是长乐郡主,那只剩下一个人。
奚宁手心发凉,这是安阳郡主的警告。
她的卖身契到手,却没有离开裴昭,安阳郡主不满了。
现在是砸铺子,后面就是砸她。
奚宁不敢赌。
自己在安阳郡主眼中就是个随手可仍的玩意儿,命如草芥,就算死了,也没人会给她收尸。
奚宁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生命的卑微,这里不是前世的法治社会,安阳郡主一根指头都能捏死她。
她要快点离开了。
“忍冬,明日将行李都收拾起来。”
“姑娘,您这是……”
忍冬不懂奚宁的意思,怎么好端端的要收拾行李。
“我让你去就去,尽快!”
奚宁心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急切,忍冬不敢多言,急忙答应下来,但心里却忍不住乱想。
发生今日的事,估计姑娘是心里害怕,要是三爷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