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什么,我哪里没见过?”

他说着,伸手扯开自己的衣带。

奚宁咬唇,即使已经同床多次,她还是觉得羞躁难堪。

男人的衣服搭在架子上,他迈着长腿踏进来。

浴桶很小,奚宁自己已经是勉强,男人进来,两人只能紧紧贴在一起。

奚宁坐在他怀里,两人之间没有丝毫阻碍。

裴昭拨开她脸颊的湿发,指腹碾着她的唇。

“为什么躲着我,还生气?嗯?”

奚宁别开眼,不看他,“没有。”

她怎么会生气呢,她又不是他的谁。

女人垂着眼,烛光下显得娇弱又可怜,裴昭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那些人欺负你,我替你报仇,阿宁,只能由我欺负。”

浴桶的水激烈晃荡,烛光下荡出几道波痕,哗哗的水声掩着那些压抑的哭声,响了许久。

裴昭抱着睡熟的女人出来时,忍冬从房中探出个头。

“收拾干净。”

“哎!”

她喏喏答应,眼睛却不由得往裴昭怀里的女人看去。

她家姑娘好惨,每次都被欺负的晕过去。

她以前还觉得裴三郎是个好归宿,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眼瞎。

他们裴家都是坏人。

……

翌日清晨,裴昭从外院出来。

他今日休沐,没去东宫,而是去了裴家的首饰铺子。

铺子刚开门,还没多少人,掌柜的本来在柜台偷懒,见裴昭进来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