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裴昭,每天都有好吃的,要是奚姑娘是他的妻子就好了。
沈寄目送着裴昭上了马车,却不知他羡慕的对象此时勃然大怒。
“你说阿宁今日被裴元欺负了?他怎么敢!”
还有什么他的妻子,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他怎么不知自己要娶妻的消息!
裴昭鲜少发怒,但每次都让长林战战兢兢。
“忍冬是这样说的,她性子直藏不住话,应该不会说谎。”
长林小声回着,“三爷,忍冬亲耳听到徐夫人说徐小姐跟您结亲,堂堂丞相夫人应该不会乱说,会不会是郡主那边答应了什么?”
安阳郡主性子有多固执裴家的人都知道,虽说裴昭在她院门口跪了五天,才让她答应裴昭娶奚宁,可她心里真的能甘愿?
而且长林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三爷,奚姑娘的表情太平静了,被欺负了一点也没表现出来,若不是忍冬说,小的都不会知道。”
裴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中是翻滚的墨色。
卖身契、徐家的亲事、奚宁的表情……
他将这串在一起,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裴昭喉头涌起一股甜腥味,生生被他压下去。
“回去。”
裴昭回来时奚宁刚喝完最后一口药,熬了两个时辰的药汤极苦,她皱着眉捏着鼻子才全部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