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风每动一下伤口剧烈撕扯,像是把人的骨头对折折断,他顾不上疼痛扯着顾朝槿双肩,费力地把人拖上来。
他额头贴上顾朝槿额头,好烫,发烧了。
脑子里闪过治疗发烧的药物,宋清风摸上顾朝槿小布包,已经空了,没有任何中草药。
人在虚弱时总会为自己找到安全的地方。
顾朝槿虚弱地拽住宋清风衣角,呢喃都说道:“水,我想喝水。”
宋清风看向滴落雨水,太脏不能给兔子喝,会生病。
地下室里堆放锋利的茅草,不小心划过能把人割伤,他抽出一根茅草割伤手腕,按在顾朝槿唇瓣上。
顾朝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无论如何不张嘴吮吸血液,他痛苦地推开宋清风手臂,始终用单字重复道:“不,不要。”
不要这样,我会心疼。
我不是他,不值得你为了我这样做。
宋清风又狠狠割了几条伤口,鲜血涌出,他低头吸住血液。
他一手捏住顾朝槿下颚不让人乱动,俯身轻吻下去,将唯一的“水源”渡给顾朝槿。
如果只有一人能活着出去,他希望是顾朝槿。
前世他没能护住顾朝槿,但愿今世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