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自幼走南闯北,见过□□时期的兽人有多恐怖,他挡在顾朝槿面前,“哥,还是我去吧。”万一有个意外,皇兄还能赶回来救皇嫂。

他本就孤身一人,在这世上在意的无非就是皇兄,皇嫂,还有那个老爱气人摆着臭脸的钥。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听我说,能否宽限我们一天时间囤药?”他压下事情真相,说出真相只会引起更大的□□,还不如让人误会他们。

“让我们排那么长时间的队,到头来说要囤药?!”

“真是气死兽啦!”大妈抓起框里的烂菜叶砸向鹏。

冲动之举引起无数兽人纷纷效仿,鹏身上弥漫一股臭水沟的味道,头顶上滑下鸡蛋蛋清,鹏赶紧关上房门躲进屋内。

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进屋后往桌角上一踹,大拇指踢到桌角,钻心刺骨的痛感袭来,他抱着双腿蹲下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去说服兽人的是他,不是皇嫂,等回到主部落能够向皇兄邀功,他抽噎地说道:“他们全都疯啦!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们只是恐惧死亡。”

漫长的等待能将恐惧放大数倍,癌症前期的病人大多数不是被病情压垮的,而是被噩耗压到神经衰弱,受不了长期治疗主动放弃生命。

顾朝槿竖起兔耳朵听门外动静,兽人们找到木锤捶打门框,想要把他这只废物兔子抓起来,栓在火架上做成烤全兔。

怎么会不害怕呢?人尚且有理智存在,一半人性一半兽性的兽人呢?是否会被原始野性占据主导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