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回头看了一眼何霖,才向潘系告礼离开。
昏暗的牢房中,潘系居高临下看着何霖,声音冰寒:“张烦胜呢?”
何霖道:“潘掌门没问过张家人?”
潘系一挥手,灵力裹着何霖站起身,语气很是不耐:“别和我扯皮,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何霖了然,张家被灭门确实就是潘系作为。他依旧懒懒散散的模样,靠上背后的墙面道:“潘掌门心知肚明,张烦胜早就死了,又何必再来问我一遍?”
潘系的目光深沉,隐隐透着杀意:“你承认了是你干的?”
何霖道:“我可没认,张烦胜不是我杀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到这具身体里时他就已经死了。”
潘系冷笑,手下微微收紧,何霖顿觉锁灵环扣的更紧,被扣住的身体内侧传来细细密密的刺痛。
“你觉得凭你一面之词我就会信?无论人是不是你杀的,这具身体也不该是你能占用的。”
何霖忽略了那阵刺痛,挑眉道:“那潘掌门不也信了张雨亭的一面之词,这具身体都不排斥我,我倒想知道潘掌门是站在什么立场说我不能占用这个身体。”
潘系见他面色如常,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何霖身上力道一松,扬声道:“潘掌门和袁夫人是何关系?”
中年男子的脚步一顿,转身阴恻恻看过来:“什么袁夫人?”
何霖:“袁清纱袁夫人,张烦胜的母亲。”
他先前并不清楚潘系和袁清纱是敌是友,但刚刚看他那样子,大概率是友非敌,既然查不透彻,不如直接问本人,反正自己这处境也不会更差了。
潘系还未开口,何霖抢先刷个好感度道:“我曾经去拜过袁夫人一次,碰巧遇到了袁夫人留下了一丝意念,何某不才,对袁夫人确实好奇,我也想知道,袁夫人如此豁达通透之人,为何会甘愿留在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