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僵了半晌,扶暮雨先开口了,嗓音却是嘶哑的、颤抖的:“你……”
何霖眨眨眼:“我怎么?”
扶暮雨沉默片刻,道:“……阿霖,莫要再这般犯傻了。”
何霖很从容:“啊,可我救的是我的救命恩人哎,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这么懂得大道理的人,肯定不会放任别人伤你而不顾啊。”
床边的人终于抬起眼帘,定定地看着他,声音还是微颤:“你可知,若剑锋再偏半寸……”
何霖牵起嘴角:“你放心,他不敢杀我,我也摁着剑呢,没那么容易死。”
“……”扶暮雨侧过头去,不再看他。
何霖眉目的笑意也瞬间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抑制的痛楚。
“阿霖……在张府,依稀看到你带我突出重围时……用的是苍下巅剑法。”
“……”何霖心脏骤停,复而又笑道,“你都神志不清了,岂非是看花了眼?我怎么会你们的剑法?”
扶暮雨缓缓转头,那目光何霖自动理解为是:我练了十几年的剑法我会看错?你脑子有病的可能性都比我看错的可能性大。
他心底发虚,轻咳一声:“可能看你们练剑时不小心偷师了?我对剑法也不是很熟悉,脑子里有什么我就使出来了,也没在意是啥。”
“你用的很好,可以说是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