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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午,尚周引从外面回来,发现别墅没有泥土枝叶,出奇地干净。越匀正如他所言,手里拿着刻刀,垂着藏不住心眼的眼睛,全神贯注地刻着什么,周围的地面摆着刀斧工具,尚周引的眉心一皱,视线不由看向院子里那棵跟他同岁的老桃树,当在饭桌上得知院子里的桃树被尚家人笑称是尚周引的本命树,越匀眼眸精亮,问了句:“能修剪吗?”

尚照咽下一口饭道:“肯定能啊,不然我哥能长的这么盘亮条顺,早歪到不知哪去了。”

果不其然,越匀已经在被“修”的树干上标记,黄昏的光柔和地笼着他全身,专注地雕刻手上的物件,他浑然不觉走廊另一边,尚周引靠着墙专心致志地关注他。

尚周引在几天后见到了越匀雕刻的成品,“无意”地落在尚周引的眼前,用这么大一只口袋装着,该多大的粗心才不会察觉,越匀好像一直在用这种办法引起他的注意,尚周引眯眸,桃木印章砸在手心,他看着印章底端的名字,又将印章原封不动地塞回袋子里,悬在院子里被修的那根桃树枝上。

三岁的年龄差让两人在学业和工作方面碰见的机会极少,虽然放假的越匀会借着拜访感谢到尚家住几天,他们聚少离多。

越匀的情愫便像那张没有送出的音乐会门票,经常有人对他告白,他时常想到,尚周引身边出现的人也会源源不断,有尚周引喜欢的人吗?

尚周引喜欢哪种类型呢?

在越匀倍感惶恐不安的时候,孔臣虚回国了,他带着越匀所有不存在的特质,很快和尚周引越走越近,到了谈婚嫁的地步,越匀面对尚周引的主动坦白,他无计可施,默然转身当一个虔诚祝福的过客。

机场,春日的阳光可称名副其实的明媚,孔臣虚拥抱住越匀,低声道:“匀哥,谢谢你不计较。”

越匀:“可能是我要跟你道歉。”

“道什么歉啊,我的结婚对象自始至终不是你,错的是尚周引,他欺负你,我们肯定回来帮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