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房间里的空间道:“我的床也搬过来。”
所有人沉默了,比尚周引和越匀更慌张的是梁盛世,他赶紧道:“搬就不必了,你们本来只有一面墙,来回跑还能锻炼身体。”
尚周引:“是,你匀哥不能总是躺在床上,需要多活动。”
“行,匀哥,你活动的时候叫上我,我也有点闷。”
梁盛世哄走了孔臣虚,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觑。
坐在窗台上的庄不识,用手肘捅他背后的人,问:“孔臣虚是被亲缘线夺舍了吗?你从哪里找来的亲缘线。”
顾舟靠着庄不识,手指捻转香袋上的姻缘线,漫不经心道:“亲缘是人生前死后的功德,灵力不散,本身没有情感,亲缘线又哪里来的性情。”
他后脑勺一碰庄不识,眼神点着越匀:“若说能让人性情转变之大,只能是跟他血脉相连的那位有这种不为人知的一面,或者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孔臣虚醒后的种种怪异行为让见过他的人觉得反常,梁盛世例外,他的印象里始终住着一个热情大方的男孩,一晃而过,有些记忆断断续续,既无原因又无结果的片段,令他无从寻找,恍惚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确有其事。
梁盛世有时也很奇怪,明明孔臣虚和他要找的人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对孔臣虚怎么还是放不下忘不了,最长的一次断舍离,梁盛世远离这只狡诈的狐狸七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他也该成佛了。可在孔臣虚取消婚礼的那刻,他又丢盔弃甲地追了出去,再也没尝试逃走。
“你笑什么?”
孔臣虚用平板压着鼻梁露出两只眼睛,观察梁盛世半晌,别人看他嫌烦,只有梁盛世让他审视。平时梁盛世也强颜伪笑,可要真说反常,梁盛世才是藏的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