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盛世的眸子亮了亮,不可察地扯动面上紧绷的线条,很快掩藏得天衣无缝。
尚周引道:“那件事是我有错在先,我正好也想讨回一件东西。”
孔臣虚猛地一怔,不自觉地盖住戒指。
等两人离开众人视线,越匀小桌对面立刻飘来一充满活力的身影,正是游荡在他们身边的小少爷尚照。
尚照眼见他哥跟着孔臣虚走了,心焦如热锅滚油,左右犹豫,最后替他哥安抚现任比较稳妥。
“匀哥,你不好奇他们聊什么?”小少爷凑近低声问。
越匀揶揄笑道:“他们俩敢在长辈眼皮底下旧情复燃,在大哥庆祝会上闹事,明天你们家的接班重担就落在你身上,是不是特别高兴?”
尚家能几代延续昌盛不败,其严谨的家风功不可没,大哥尚自问不参与家中商务,可在决定权上举足轻重,说一不二。尚周引在婚礼上的荒唐举动,如果没有尚自问先松口,真不好说如何收场。
“别吓我,我现在就让人将他们拆开。”尚照惊出一身冷汗,前面两个哥哥肩负家族重任,他自由惯了,吃不了这份苦,然后他反应过来,越匀三言两语打趣了他们兄弟,忙道:“匀哥,你可能有误会,我哥跟孔臣虚真没多少感情,他当年脑残眼瘸,头昏脑热到孔家提亲,肯定其中受了什么影响。现在他眼贼亮,脑子再清醒不过。”
“尚家的人一个比一个主意大,能影响你们的人真不好找。”
“我哥不就找着了。”尚照压低声音,郁闷道:“匀哥,我自己任性,无拘无束,你再安排一个比我还任性,还是我哥前任,尚家岂不要翻天。”
“一物降一物。”越匀被无数探究的视线注视着极不自在,此刻尚周引不在他身边,他坐在庭院里一张靠近中心的位置,光照着他的脸,饶有兴趣地问:“你告诉我,想找什么脾气的人,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