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尚周引的身形消失,男人唇角一笑,越匀挡在他面前,男人面露惊讶。
“我想你应该有敢作敢当的自觉。”越匀一针见血道。
正是尚周引在婚礼上反悔的结婚对象孔臣虚。
孔臣虚皮相生的极好,是孔家老来子,平日我行我素,任性惯了,没有什么人他不敢招惹,他言笑晏晏的脸此刻显得刻薄:“想不到你也挺聪明。这家结婚酒店当时是我决定的,最后婚礼也是孔臣虚和尚周引的名字,到现在还有人以为跟尚周引结婚的是我,不知道越匀是谁。结婚纪念日还是到这家酒店,你只是尚周引在婚礼现场随手一指用来报复我的工具,没有你,还有另一个‘越匀’。在尚周引眼里,谁都行。”
“所以你只是他们以为的尚周引结婚对象,结婚证上的法定配偶是越匀,事实不用证明,只有假的才要不断地强调自己是真的。我可能感受不到孔少爷的烦恼。”
越匀看着外面突然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酒店玻璃上,他道:“他指谁都行,可偏偏那个人就是我,缘分这玩意真不是谁都能喊来的。”
闻言孔臣虚仿佛被刺到了痛处:“越匀,你这么心甘情愿心安理得地在尚周引身边。”
“孔少爷费尽口舌又是为了什么?让我主动离开,你们再续前缘。抱歉,我从不半途而废主动放弃。孔少爷后悔了,你找当初的自己打一顿或者朝尚周引招呼,找我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越匀的家世虽然比不上孔臣虚,也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公务员,家风严谨,很有分寸,在嫁给尚周引前,跟这些事情完全沾不到边,他想不到参加婚礼竟然将自己嫁了出去。
“你无非觉得尚周引他对你有感情,他对谁都那副深情。他亲自到我家提的亲,突然翻脸不认人,你们见过几面,能有什么感情。”
孔臣虚顿了顿,端详越匀的神态:“你在自作多情。”
越匀想到婚礼现场的场景,新人迟迟不到场,宾客交头接耳。大门猛地打开,只见尚周引快步如风冲进宴厅,越匀脾气好,被安排和孩子坐在靠近红毯的一桌,尚周引从越匀身边经过,两人视线交触,越匀心脏不由颤了一下,这是他们多年后为数不多的几次正式见面,他慌忙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