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气势横扫山林,撞钟鸣音久久震荡不息。
待烟雾消散,财神爷居高临下,不见活物。他指骨微屈,自烟缕中汇聚一张裱金纸立于他掌上,裱金纸自中间被利器劈开,如那些金兵甲将一分为二,纸面图文毕现,字迹空白。
财神爷蹙眉,眨眼平复,眸间将将的狠戾不见:“逃不掉的。”
“值不值得,试一下便知。庄不识这个办法值得一试。”
只发一次财的财神爷将那张裱金纸撕裂,又一分为二,一张收于袖袋,一张贴到童子脑门。
裱金纸其一顷刻落入躁动半夜的香炉,经一蓬豆火烧尽,财神庙后厢房的发财墙上显出一面淡薄金光,弹指间被前后不计其数的名字卷入尘海。
两童子被自家大人的剑风招至,大吃一惊。
善财四下打量道:“大人可见到赵先生?”
财神爷细细掸净袖口的香尘,揣手于袖中,缓缓落地,带着两童子走过开裂的松林地面,不开口,沉沉应声:“嗯。”
龙女问:“庄店长呢?”
财神爷叹了口气:“看见了……一只手。”
两童子毛骨悚然,朝背后看了眼,地面裂缝冒起的松烟徐徐升入夜空,被风吹出凄厉的鬼叫,小童子疾疾追上财神爷的脚步,一晃消失在林雾里。
赵霜予在剑声鸣颤中险些昏厥,财神爷一视同仁。
就在当空一剑劈在地面时,赵霜予颈后被一只手拉扯,眼前景象瞬息万变,再一睁眼,眼前火光明明灭灭,他侧过脸,定了定神。
像是突然想起要紧事,他猛地抓住庄不识的手臂:“他们让我待在财神庙,告诉我时机一到,有人来了,自然带我离开。庄店长,你是他们等的人!”
“可能时机还不到。赵先生,他们是你的熟人吗?”庄不识语调颇有些委屈。
酒店楼顶哪是“孔明灯”,裱金纸红绸布燃着火团伺机闻风行动。
赵霜予:“上次,你的前男友消除屏蔽,我只是借助他们涨涨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