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不识正找不到话题,问:“是谁?”
目光落在女人的工作证上,金属工牌边缘有些磨角,名字保存得很清楚:莫绕。
经理三十多岁,在游轮工作的资历很长,她不是了半天,脑海里一片混乱,到嘴边的名字就是想不起来,木然地一一看向被聚集到画廊的服务生,借机想找出那个名字,莫绕的目光在某个人身上卡了一下,慢慢跳过,最后放弃道:“可能以前在游艇工作过的人?”
游艇人员流动非常不固定,莫绕对面试过的人脸熟也不足为奇。
“这么说,就更得好好想想了。他要是专门到游轮自杀,在场的人跟他痛苦的遭遇撇不开牵连,可能现在被不干净的东西缠着。如果他是被杀……”
不在游轮上,可能在别的地方见过相同的场景,或者她见过的人被在场的什么人替代。
红玫瑰在人群里寥寥几句,掷地有声,游轮人人自危,无人可信。
“萧小姐不认识?”庄不识问道。
红玫瑰打量搭在庄不识胳膊上的手,手的主人对上她的目光,毫无情绪。红玫瑰无趣地挪开眼,看了看其实根本分辨不出面容的受害者,笑道:“不在海里泡三十年,不敢乱认。”
庄不识抬了一下手,隔着玻璃柜压住了里面的字迹,系统eno迅速打开检索框,扫描输入。
游轮原定一周的行程提前结束,即刻返航。除了封闭画廊,其他场所照旧歌舞升平,像是掩盖死气沉沉,大多数人拒绝待在单独空间,餐厅酒吧娱乐室常常喧嚣到凌晨。
庄不识撑额看着服务生平静如常地招待顾客,难免有些人内心烦躁,故意找人发火。这么紧绷的时候突然有人无事生非,看热闹的居多。
服务生垂首,半张脸背对餐厅的灯光,古井无波的眼眸随着光线一暗添了常人的慌乱,道:“萧小姐,这里没有您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