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份恨意是否就转向了其他地方。
当他一次又一次怀疑,言何喜欢的是最初的那个他,如对方所说,优秀耀眼、哪怕只是站在一方小小的讲台上都光芒万丈的他。
那个他如何努力都回不去的样子。
这个折磨他的认知,在候村月无数次的提醒和催化下,已然成了一根刺,让他如鲠在喉,难以释怀。
他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他选择撒谎,选择逃避,选择粉饰太平。
“你觉得我为什么给她钱,你觉得我在可怜她吗?你觉得我不知道她嗜赌如命?”
言何看着他,眼神古井无波。
“温北。”
“我只是想花钱买你开心一点。”
“我只是懒得费心思处理她,又怕动静闹大了会被你发现,让你难过。”
“花点钱对于我来说当然无所谓……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不想继续在一起的?”
“……是。”
言何笑出了声。
他当然也明白原因不可能只这一个,但有这一个也够了。
他们之间毫无信任可言,温北不肯向他开口的过去,他也不敢跟温北提的往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问题,都是原因。
热恋时,他们可以管这个叫做“个人空间”,要分开了,其实也可以赤裸一点,这只是他们不够相爱的证据。
事已至此,言何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所有事情都有迹可循,后来我们一块来到这里,你选择嫁给我……其实是因为,我是卸磨杀驴里最合适的那头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