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扯了扯嘴角,他一只手无意识摁在肩膀偏下的位置,那里是光鞭留下的伤,碰一下便是钻心的痛感。

叶镇注意到他的动作,提议道:“您还是找言何阁下,求一求他吧,这伤口再不处理就要发炎了。”

“不用。”温北拢好衣服,确保纱布不会露出来后看了眼时间,道:“你们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没事就赶紧走,很晚了。”

“走就走。”叶镇撇撇嘴,带领着大部队去开门,边叨叨:“我们担心你嘛,你这雄主,长得就凶……”

门开了。

门外。

逆光。

站着“长得就凶”的言何。

言何身量高,叶镇微微仰了仰脖子,看到对方手里端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是十几杯飘着柠檬薄荷片的水。

叶镇:“……”

我这张嘴,真该死啊。

有时候听力太好也是一种尴尬。

言何侧了侧身子,给他们让路,神色平静中还带着一丝无语。

“我,您……他……”

叶镇语无伦次,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倔强的给言何鞠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躬,跑了。

身后的温北看到了言何手里的东西。

他眼睫颤了颤,眉尖挑起又飞快放下,突然叫住了叶镇。

“诶老大!”叶镇麻溜从一楼滚回来,“怎么了?”

温北抬了抬下巴,言简意赅:“水。”

顺着方向看过去,叶镇懂了。

于是温北上将麾下的一群得力干将,灰溜溜的、跟小学生放学似的、排队往外走,到门口时,都乖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放回杯子,鞠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