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这段时间。”晏洲用手肘支撑着起来,他肋骨有伤,尽管恢复得很快,但短时间内还是无法大幅度动作。
赫尔亚斯扶住了他的肩,让他可以从中借力。晏洲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晏洲坐好,淡声提醒道。
赫尔亚斯收回手,指腹间还残留着人类特有的温度,人鱼天生体感较低,对炎热温暖的东西向来是厌恶的,但很奇怪,赫尔亚斯并不觉得这种温度难以忍受。
“有一些事需要处理。”他说得模糊,显然没有告诉晏洲的打算。
晏洲像是有预感一般,说道:“你要走了。”
“是,”赫尔亚斯轻颔首,“来和你道别。”
晏洲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似讥似讽道:“原来我还值得你特意来道别,别忘了你还欠我——”
晏洲的话顿了顿,他看着赫尔亚斯递过来的东西,微微皱起眉:“这是什么?”
赫尔亚斯没有直接告诉他,只是道:“你可以把它当作一个信物。”
晏洲拿起他手心里的东西,很小很薄的一块,材质很特别,形状也并常规,颜色总体呈现为海蓝,又夹杂着银白,很像流动的海浪。
他将它捏在指尖把玩,指腹划过它的边缘,却不觉得尖锐,像是已经被人特意磨钝过。
这是赫尔亚斯尾部的鳞片,晏洲摸到它时就猜出来了。联想起纳森在走前赠予乐眠的丝丽芙兰,晏洲不禁觉得好笑,他们人鱼族都是用的一个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