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年是从那一刻开始慢慢了解两兄弟之间的恩怨,尽管晏洲从未向他提起过恩怨的根源,他也渐渐凭着自己对晏洲的了解拼凑出真相。

舞池里的音乐声停了下来,乐队开始上场,酒吧里粉丝的欢呼声雀跃。江秋年向晏洲凑近了些,转开话题道:“那接下来呢?你什么打算?”

“做他们一定会不高兴的事,”晏洲淡淡道,“这就是我的打算。”

“所以你就私自藏下那条看着就不好驯服的人鱼?他浑身都是伤,说不定是犯了大错被族群驱逐出来的。”

晏洲看了他一眼,说:“你这句话倒没说错,所以有没有办法能让他变得听话一点?”

——

赫尔亚斯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彼时他已经离开泳池,身处在一个密闭且光线暗沉的空间。

他背靠在墙壁上,脖子上扣着一圈不知有何作用的电子项圈,上面交叉闪烁着红蓝色警示灯,他的双手被分别禁锢在两个银色的铁环中,裸露的肌肤上还缠绕着婴儿小臂粗的铁链。很显然,他被人囚困住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赫尔亚斯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仿佛对眼前的这处“牢笼”接受无碍。

不知过了多久,闭塞安静的空间里终于出现响动——是门把手扭动的声音。赫尔亚斯的目光转至房门处,直到一个青年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底。

“哟,醒了?”晏洲一步步向墙角处的人鱼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