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苏涿光实在太惹人注意了,乔时怜从前虽有京中第一美人的名头,但极少露面于众。像苏涿光这样班师回朝,一朝天下闻的将军,加之面容出挑,气质脱俗,百姓几近都能认得他。
苏涿光认真考量了一番,“嗯,你想更引人瞩目的话。”
乔时怜:“……”
忽闻一苍厚嗓音传来,“浮白。”
苏涿光回过头,“陆老先生?”
乔时怜顺着他的动作看去,陆虚怀捻着山羊胡,正杵着拐杖悠悠走来。
“今日正是为小儿上山诵经,不想也能遇上。”
陆虚怀似有话讲,他环顾四周后,“令夫人腿脚不便,不如寻间静室歇息吧?”
半刻后,寺内一静室,僧人撷来煮好的茶水提于案上。
苏涿光安顿好乔时怜于身侧,又再俯首作揖,“多谢老先生那日入宫进谏。”
陆虚怀赶忙起身扶起苏涿光,“浮白哪里话?若不是那年西北一战,浮白拼死救下小儿送回京城,让老夫与小儿偷来了半载时日,怕是会怀憾至今。说到底,那日入宫,也不全是为了令夫人。”
乔时怜对这位老先生的印象不多,但也知他曾一心为国事操劳,受万人敬仰。他话末言此,他入宫让秦朔放她回府,更因是不想秦朔失去君德民心。
她听苏涿光说过,陆虚怀的儿子被救返京后半载便伤重而逝,不过父子二人曾有隔阂难解,也趁此半载共处解开心结,再无遗憾,所以陆虚怀极为感激苏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