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转过头欲离妙善寺,苏涿光惊然从这断续画面里,窥得那男人面容——这,即是他自己。
……
与此同时,废庙内,风来随在苏涿光左右,不知所措。
“主子,主子,您还好吗?”
他知京中变故突生,主子因为少夫人一事急得心如火焚,这些日他根本不敢多劝半个字,只得暗中祈祷上苍,愿远在京城的少夫人平安无事。
只是方才,风来见苏涿光陡然站起身欲离时,佛珠从其行囊滑落而出,主子拾起的刹那,忽地躬身捂住了额头,面色极为痛苦。
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顿时忧心起来,京中少夫人安危尚未可知,若主子在这节点又出了什么事,他有何颜面去见苏将军?
庙外风雨愈急,一并摧折着他的思绪。正当风来欲开口再度问苏涿光时,只见苏涿光挺直了背,双目生寒,猛然往废庙外的大雨冲去。
“主子!”风来急声唤道。
只听苏涿光冷然的声线浸着雨水传来:“你即刻回西北祁城,让裴无言持我的帅印,秘密谴军至东北战线。告知他,是之前推演的第四种可能,他自会明白。”
“是。”风来怔怔地接过了命令。
纵使他觉着疑惑,主子怎么忽然管起了东北战线之事?那里不是有周侯爷坐镇吗?虽然以帅印调兵,在数量不多的情况下可先斩后奏,但这样做委实不太像主子谨然的行事风格,日后若被新帝逮着不放,怕是对主子尤为不利。
可如此一来,似乎更能说明,主子交代的事严重异然。
故风来不敢耽搁,收拾着行囊准备返回西北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