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西风伤还未愈,就整日想着要重回她身侧尽职,她二话不说,让东风北风二人,把西风给架了回去。
如今她长居于府,倒也用不着暗卫随身保护。更遑论将军府有苏铮坐镇,这京中亦没人敢有胆子硬闯进来。
“不知他如今过得如何…”
乔时怜喃喃自语着,再过两日便是新岁,偏偏逢此佳节,她与他天各一方。
恰巧阁间外,北风传报:“少夫人,收到西北军营送来的东西。”
乔时怜顾不得穿好鞋,趿着便往外赶去。
过去如此久的时日里,她第一次收到了他的音讯。此前她强忍着不去过多打探,那些频频传自北方的战况军情,只会扰乱她的心,让她坐立难安。但她依旧偷偷关注着西北有无打仗,苏涿光是否上阵。
待下人们从院外扛来一沉沉木箱入屋,乔时怜怔了神。
这木箱,与她当时送到将军府为赔礼的别无二致。
吱呀声里,木箱被北风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几叠信,其下尽是大小不一的锦盒,不知装的何物。
但眼下,那信上四个墨字极为惹眼:吾妻阿怜。
乔时怜面颊不由得发烫,甚至后悔自己在这么多仆从面前打开了木箱。这任谁瞧了都知,这么多信与锦盒,尽是苏涿光对她的浓重情意,如今堂而皇之地摆在跟前,由着一众打探,她当然觉着羞涩。
“你…你们退下吧。”
乔时怜屏退左右后,将门紧闭后才走至木箱边,她只觉心脏骤然扑通着,盯着箱内的目光满怀着期待与欣然。
她将信尽数拆出,清隽有力的字迹跃于其上。
吾妻阿怜,今至一村,有孩提折草,样似蝶翼。故学而赠予妻,望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