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人?胆大包天至极!”
……
众声斥责里,落于最尾的乔时怜悄悄捏了捏苏涿光的手。
虽然她还未胆大到像秦朔方杳杳那般在外行那等事,但毕竟方才她也在这里面和苏涿光亲来亲去。听闻这些指责的话,她总觉得把自己也骂了进去,故而她不自觉地往苏涿光身后靠,借由他颀长身形遮掩自己发烫的脸。
留意到她的小动作,苏涿光即刻会意,侧过头在她耳畔低声道:“我不信神佛。”
言下之意,在他看来,和她在这寺庙设的歇脚木屋举止亲昵算不得什么。更何况,俩人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论不及亵渎一词。
忽闻季琛的嗓音从里传来,“这里窗边有脚印,才离开不久,且不敢走正门,看来这二人是知慧禅大师在带我们过来,径自逃了。”
王令夕走上前,躬身瞅了瞅,“脚印宽大,是马靴,离开的人是男人。”
“哦?咱们一行从正门来,未见有人从正门出。这木屋亦无他门。还有一人去了哪里?”
季琛说着,走到了帘幔后的窗扇,不动声色地反复移着鞋底,把那窗前一大一小两对脚印磨了去。
待做完,他才对外喊着:“这里的窗也没有痕迹。”
他知此窗正是苏涿光和乔时怜从这木屋遁走之地,二人从其而出,尚未有机会消除痕迹。
眼下一众随慧禅大师留在了屏风外,唯有季琛与王令夕不顾其里腌臜,寻着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