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容喝了口热茶,接过菜单看了两眼,问道:“你没有点你自己的吗?”
尤利西斯脱下军装外套,蹲下来盖在了他的腿上,又细心地整理了一下,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伊容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道:“尤利西斯,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尤利西斯顺从着他的动作,几乎是乖巧地依附在了他的身边,他抬起自己的手吻了吻伊容捏着他手腕的手指,轻声道:“我服侍你,亲爱的今天带我回家吧,好不好?”
“等你睡了我会自觉回去的。”
伊容嗤笑了一声:“少将不是可以动用自己的权利添加指纹吗?整个贝尔加莫城都是你的,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来去自如。”
“我不敢了,”尤利西斯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道:“我真的不敢了,长官。”
“请原谅我的越界,亲爱的。”
伊容冷笑着反问道:“你做的这些事还少吗?”
两年前尤利西斯私下把他的办公室改到了自己的旁边,公权私用调查他的籍贯和喜好,一年半以前借着公务的名义骗他情人节出来被迫“约会”,一年以前公权私用在伊容的门锁上偷偷加了自己的指纹,每天用陌生的号码给他的办公室里送各种各样的玫瑰花,这一桩一件,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次次不落地都被伊容打过,尤利西斯却依旧乐此不疲。
他顶着满身的伤痕开玩笑似的把刑鞭送到伊容的手上,被打了十八鞭后脊背上鲜血淋漓,他用舌尖舔掉鞭子上自己的碎肉,握着伊容的手指给他揉捏手腕,明明求饶的是他,说受不了的也是他,蓝色的眼睛里绪满了因为疼痛流出的生理眼泪,可尤利西斯缓过来后,依然跪在伊容面前,手臂搂住他的腿轻轻地问:“亲爱的,你满意了吗?”
其实可以说,伊容绝大部分的暴躁,并不是全都因为止痛药的副作用而引起的,而是尤利西斯一次又一次的无底线纵容,才造就了他如今极差的性格,伊容想控制,却又在药物副作用下彻底沦陷在了暴虐的快感里,尤利西斯是承载他一切失控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