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厉很是古怪地沉默了一下,低声道:“他差点儿杀了我。”

“什么?!”

何厉的声音冷下来:“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暗卫过招,基本上一招便能定生死,昨晚花想容跌在溪水里,看似是他躲过了那一记抵在他脖子上的杀招,实则是花想容对他有留手,那场过招只有他认真了,花想容只是像猫逗老鼠一样,看着他几次失手,最后凭着“被惊吓到跌在溪水里”这一桩罪名,来借萧让尘的手警告他,不能轻举妄动。

暗一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何厉已经算是江湖上数的清名号的暗卫,不在他之下,这种评判,四年潜伏,这已经不单单是一个细作可以解释得了的了,他假装病弱,多次在殿主身边,有很多机会下手,却始终没有动作,就连他会武这件事,也是他无意间或者主动暴露出来给他们的信息。

或许他有别的目的,但现在还不得而知,可放任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在殿主身边,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乱子。

暗一紧了紧心神,沉声道:“我去杀了他!”

“殿主若是降罪,我一力承担!”

他说着就抽出腰间短刀,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行进的马车,半空中的鹰雀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何厉回过神来,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声警告:“不能轻举妄动。”

“花想容既然到现在都没动手,那他一定有别的目的,望涯大会现场人多繁杂,假如他背后还有别的势力,一定会和那人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