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道:“我是觉得,明明是我犯的错,娄堂主却白白受了二十鞭,心里有些过不去,这原本不是他的失职。”

萧让尘蹲下来,自下而上看着他,道:“他该受的。”

娄驰敢握花想容的手,在地牢里就该知道有这个后果,那二十鞭罚的不是他的失职,罚的是他越界的胆大妄为。

花想容抿了抿唇,道:“做下属很可怜的……你是他们的殿主,不能这样徇私。”

萧让尘握着他的手,轻声道:“包庇你,于我而言,不算徇私。”

花想容把赤/裸着有些冰凉的脚放进他怀中,看了眼窗外将近黄昏的昏暗阳光,慢慢道:“你包庇我的错误,这样不好,对其他下属不公平。”

萧让尘握着他的脚腕在怀中暖着,听见他的话,温声安抚他,道:“想容,你是不一样的,我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意义,就是能给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权力。”

天下第一的谋士也好,他娇纵的护法也好,永乐殿里所有的规矩,都可以加上一条:花想容除外,他可以在所有规矩和公平之外,做所有想做的事,这就是他纵容花想容的意义,他就是花想容的底气。

花想容垂眸看着他,道:“萧让尘,我也最亲近你。”

萧让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花想容是在回答他方才那句“我待你最好”的话,心里瞬间就撇开了一切阴寒,那些焦躁顷刻间塌陷,化为轻柔的桃枝,萦绕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