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兮听了这话，她警惕地看着张茂则。

梁素兮：“先生谬赞了，我不过是寻常女子。”

张茂则：“官家吃了你家蜜饯之后，想起了往事，让查了你们的身世，也查了聊城的事。姑娘家的事，官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也都知道了。”

“姑娘经历了聊城的事，想必更明白红颜祸水这个词的意思。我知道姑娘聪慧，喜读诗书，想必姑娘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

张茂则说得委婉，他是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梁素兮搁在腿上的手攥紧了，张茂则看到了，知道她听明白了。

张茂则：“官家说姑娘做的蜜饯的好吃，想经常吃姑娘做的蜜饯。”

梁素兮登时紧张，她不自然地说：“官家不是已经派了刘中贵人每日来取蜜饯了吗？官家可以经常吃到家的蜜饯的。”

张茂则：“姑娘聪慧，当明白我的意思。”

梁素兮：“先生，我只想去个寻常人家，过寻常的，相夫教子的平静日子。”

张茂则：“姑娘，你如那匣中美玉，本不应落入寻常人家蒙尘。姑娘，你一旦被人瞧见便会引来好玉之人争抢。到时遭灾的可就不只是姑娘你一个人了，还有你的兄弟们。那好玉之人为了得到美玉必会利用，陷害你的兄弟，甚至毁了你的兄弟，以达到让你屈服的目的。”

“姑娘，你这样的美玉除了天下最尊贵之人，旁人是不配拥有的。也只有这天下最尊贵的人，才能护得住你这块美玉。”

梁素兮：“我若不愿意呢。”梁素兮面无表情。

张茂则：“姑娘，违抗圣意可是大罪，是灭族的大罪。姑娘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