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喜欢余若宁?”朝兆突然问。
峥淮不理他。
“哈,问了也是白问。”朝兆往椅背上一靠,说:“我也喜欢呢,情敌。”
还是不搭理他。
“你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这个连峥淮自己都不知道,更是不搭理他。
“我喜欢她,我也喜欢你。”
渣男发言。
还如此坦坦大方。
不要脸。
“所以,听见没有?”朝兆说:“我喜欢你。”
“你闭嘴。”
“我,就,不!”朝兆脸皮厚如城墙:“我很清楚,比起她,我更喜欢你。所以,你不算情敌。”
峥淮依旧默言。
“那你也不完全算一位兄弟。峥淮,咱俩关系挺复杂啊。”
“那你觉得,我算你什么人?”朝兆直起身来,问他:“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或是有过温情的人?亦或是,阻碍你的人?”
朝兆自说自话道:“那日跟你打完架,受了伤,本来想去找余若宁,结果被边界的荆棘缠住,得亏碰见个顺路的,要他捎了我一程,不然我还真有可能死在那。”
“那时我的心情,非常难受,不是怕死怕疼,而是因为你打我!你因为别人而打我!我都舍不得打你,你却将我伤的那样重!当时乃叫一个伤心,半个月没有缓过来。”
朝兆胳膊肘碰了碰他:“峥淮,我险些被你打死。”
峥淮:“挨了打,知道疼,你若是能好好在屋里躺着,也不至于那样。”
“那如果我死了呢?以后再也见不着,你会想我吗?”朝兆问。
峥淮不去看他,朝兆不太高兴,强行将他的脑袋掰回来,两人对视:“你说我算什么?”
峥淮那双眼睛,向来不带一丝情绪,与朝兆对视时依旧平静如一滩汪水。这双眼,看谁都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