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俯身向封眠磕头,漂亮的脸上满是决绝:“铃枝愿做道君的小奴,此生相伴,绝不背叛!”
……
“尊主,祭品已经就位。封道君不消多时便会醒来,您现在是否要前往谷底?”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询问道。
褚岫一身玄色道袍,玉冠高束。面容虽然清隽俊美,但眸底的疯狂却让他看起来有些阴鸷:“本尊终于等到这日了。”
此刻已临近凌晨,但天仍未破晓,夜未尽。他抽出长剑,直指天地,颇有种划破黎明的决心。
“十年前,师兄为苍生甘愿祭阵。十年后,本尊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救他出阵。”
一众修士皆默默缄言,不敢多说。
这位褚尊主少时曾在青阳宗修习道术,心中仰慕宗中的天之骄子封眠道君。但那位封道君天生不通情爱,亲缘淡薄,心中只余修道一事,是这世上最高不可攀之人。
十年前,封道君为苍生祭阵后,这位褚道君便疯了,灭尊长杀亲友,偏执到心中只剩救封道君出阵一事。
见褚岫唇边久违带着点笑意,众人才微微地舒了口气。
有一人斗胆问了句:“那,您那位祭阵的小奴呢?”
他所言之人,正是戎铃枝。此人虽然与封道君的长相有五分相似,可到底只是皮肉,没有他的半分风不说,还是个没有根骨的草包,到如今都没学会引气入体呢。
几乎所有人都轻蔑他,厌弃他,此刻自然也无人在意他的死活,只是在讨论如何处理他的后续。
“他?”褚岫似乎思考了很久,才想起这么个人,轻飘飘落下一句话,便交代了他的下场,“大抵是活不了了,待我迎师兄出来后,尸体一把火烧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