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了的那种。
秦玉玞唇边一簇大快人心笑意:“我不说,只怕把你说犯恶心,总归好些个太医轮番看过,层叠的疮子日夜血流不止,疼得他没口子哭爹喊娘,后来没法子,齐根切掉才慢慢止住血见好。”
阿?那根子,切了?云箫韶骇得眼睛睁得老大,嘴里直吸气儿:“那他子息上?”可就再没个指望了。
不对,云箫韶看一看秦玉玞肚子,有,还有一星儿指望,就是秦玉玞这一胎。怪不得,怪不得她婆母一力要趋奉云箫韶,实在是沾光,沾着玉玞姐姐的光。
往后她夫家这一支,就指着秦玉玞这个肚子。
秦玉玞十二万分的痛快:“他家里三代单传,我这肚子蹦出个女娃儿也好,尚可以招赘传香火,可我但凡要有个山高水低,他就等着做他家断子绝孙的罪人好了。”
那可不,如今他再想娶妾,任他娶好了,银样镴戗头样子也没有,娶回家只能干瞪眼。他要没个检点,他要折辱发妻,到头来受辱的只有他自己。正是:
人生虽未有前知,祸福因由更问谁。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秦玉玞又道:“不得哄着、供着我?他母子俩就怕我一个嘴快给捅出去,也怕我生怀完就要和离家去,那他的这点子丑事不得人尽皆知?”
嗯,见她这样子,云箫韶替她高兴。
甚?不如她汉子改邪归正、两人好好过日子?
怕不是脑子让门攮了、驴撅了,盼男人回心转意?
不如盼正月的雷雨、六月的雪。如今他烂根子,再没个精气神作妖,也没那个脸,往后这家里秦玉玞是大,自己孩儿自己教,钱财中馈也握在手里,婆母家人没一个敢欺侮她、对她不敬,这才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