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淮刚说完,便叫人拿了把伞,两人共乘一把伞,细雨蒙蒙,微风几许,一黑一白两个挺拔的身影,在雨幕中格外显眼。
雨水拍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将沈瑜神游的神志拉了回来。
他偷偷看了身边那人,男人乘着伞,动作中透漏着矜贵,面容千古如斯,仍旧如终年不化的冰山般倨傲。
似乎是察觉到沈瑜的目光,秦江淮偏过头看向他,不过这次,却没有和沈瑜四目相对。
——沈瑜记住了秦江淮的“谆谆教诲”,在秦江淮要侧目的前一刻立马移开了目光。
秦江淮看了沈瑜一会,发现他并没有转过头来,反而默不作声地朝左边迈了一步,细不可微地叹了口气。
原本并肩的两人之间出现了一块空隙,顺着伞滑落的雨水也滴到了沈瑜的肩膀处。不过片刻,沈瑜的肩膀处便湿了大半。
见沈瑜迟迟没有靠过来的意思,秦江淮修长的手微微调整方向,手中的伞一转向一旁,将沈瑜被雨水淋湿的肩膀遮盖。
两人就就这这个姿势,一路无言地到了那日刘伯带秦江淮来的寺庙内。
寺庙内依旧摆放着贡品,不过这次却和秦江淮之前来的时候摆放的不一样了,显然是有专人精心负责的。
刚入寺庙,雨便大了几分,寺庙年久失修,几块在屋顶的瓦片掉落,雨水顺着缝隙流了下来,将寺庙染得湿答答的。
刘康见人来,立即便从暗处出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沈瑜,随即熟稔地和他搭话:“你就是这小子的夫人?长得真俊。”
“还真是便宜了这小子了。”
刘康拉着沈瑜自顾自地说了一堆全然忘了他叫秦江淮是干嘛的。